彩可夫斯基

楼诚

【楼诚】一字无题处(番外2)

“办公厅的年终事务太多,难免有疏漏。”明楼对财政司的秘书课长这样解释,一副怕麻烦的语气。

明诚虽然不用每件事亲力亲为,但听见明楼当着他的面找这种借口,就像是委婉的质疑自己办事能力。

“我现在去港口。下午三点金融界年会,这个是行业预算执行报告。”终于送走了客人,明诚关上办公室的门报告了工作,说完低头看看手表。

“我和你一起走。”明楼起身拿衣服,转身过来嘱咐,“轻重缓急……”

阿诚抬眼打断他,“知道。”

“知道还答应财政司的事,什么工作都往自己身上揽,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说话?”边说边疾步走出办公室。

阿诚看着他背影,不知道这莫名的怒气是因何而起。

 

完成任务回家时,已经是深夜了。明公馆灯都暗着,除了一楼书房。他推门进去。

明楼靠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,抬眼看见他,正了正身子。

“事成了。”明诚说,一贯的沉着,听不出情绪。

“好,很好。”

终于从连日的焦虑中舒了口气,明楼单手撑着头靠在扶手上,瞬间疲惫感汹涌来袭。

 

阿诚一边汇报一边绕到明楼身后,抬手按在他肩上。明楼平日最忌讳公私不分,此刻却没有制止。

他说叛徒已经被处决,但行动组没想到目标带着家眷,孩子已经被我们的人接走了。

按摩的力度渐重,明楼抬手握住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,轻轻抚摸过手腕。

公事到此为止。

坐着的人起身绕过椅子,一双手臂用力拥住把人压在书柜上。他的颈侧脸颊都是凉的,明楼的吻划过皮肤,直到跌入唇间才感受到温度,老旧的柜门在渐渐升温的空气里撞出声响。

阿诚仰着头迁就这个吻,直到辗转的欲望无可回避,才从断续的呼吸间用气声挤出句,“我衣服上有血……”

明楼忽然停下来。

“我没事,不是我的。”

“你就不能先说这句?”明楼气得把他外套三两下扯掉,眼看衬衫的扣子也要被扯坏了,他急忙按住他的手,“我去锁门。”

抽身出来才发现脸上是凉的,抬手抹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,轻声锁了门,转身见明楼坐在床尾望着自己。

他很少拒绝,每一次明确或暧昧的邀请阿诚都会回应,虽然每一次都不会再被提起。

胶着间明楼吻掉他眼角的水光,他有些无奈,不是因为难过,不全是,刑讯演习都没掉过一滴眼泪,脆弱来得全不由己。

 

 

阿诚是被门外响动吵醒的,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了明楼床上,起身发现这位大少爷竟然连地上的衣服都没捡。

明楼进来,“我对大姐说你昨天工作到太晚,在书房睡着了。”

阿诚转头看看满室狼藉,意思是怎么解释。

“整理一下就是了。” 

“床单在橱柜下层你自己换,脏的等我回来洗,把我的衣服捡起来,书按原样放回柜子里,”阿诚披了睡衣去洗漱间,安排工作嘴里没停,“我约了财政司秘书,替你昨天惹的麻烦善后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轻重缓急。”

睚眦必报这一点也是有样学样。

 

明诚站在穿衣镜前,在镜子里看见大少爷愁闷的脸,忍不住笑了笑。明楼起身绕到他身前,微微侧着头帮他系领带。

“那孩子家里还有别的亲人么?”

阿诚有些意外,“没有了。”

“联系福利院。”命令下得毫无犹豫。

阿诚抬眼对上他视线,明楼目光柔软但坚定,不作解释。

“是。”

“他会知道自己父亲是谁,”明楼说,“但不会知道他是叛徒。”

“是”,阿诚停了停又开口,“也好,至少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,我……”

明楼拉过手里刚系好的领带,倾身凑近,声音轻缓却如军令般不容置疑。

你有我。


评论(8)
热度(350)
© 彩可夫斯基 | Powered by LOFTER